啥都想干。啥都不会。

我的心脏只此一颗

我的心脏只此一颗

研究员喻x病人黄

天刚刚破晓,青色的天空还有着几颗生命力顽强的星星在散发着光芒。


一声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这寂静的清晨。相似听见警报声,趴在实验桌上的喻文州猛地起身,飞地查看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当警报声消失,整个实验室恢复平静时,喻文州看向自己面前的巨型玻璃,看着那个在液氮中静静沉睡的青年,轻轻说了一句:“七夕快乐啊,少天。”

 

“文州你回去吧,晚上辛苦了。”早上过来替喻文州的郑轩说道。喻文州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液氮中的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实验室。


看到许久没有见过的天空,喻文州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拼了,可是转念一想,“不这么拼,哪能对得起你这颗心脏呢,是吧,少天。”


喻文州又不禁想起遇到这个青年的事。


刚毕业的自己抱着对生命科学的热情以及梦想,来到这间实验室。


那时的自己刚来到这所实验室工作时就被派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为实验搞一具遗体。美其名曰领导来考验自己,实际这项工作是最难做的。喻文州只好任命的来到医院。


“我们人还没有死呢怎么就开始捐献遗体了!快滚出去!谁说我们活不了的?”

“我们不捐不用说了快走吧!”

“谁知道你是搞遗体捐献的还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快出去!”


喻文州就被轰出了病房。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十次被轰出病房,喻文州失落地坐在医院的楼梯上。


医院这种地方,最敏感的词就是生死。


每个人的心理都很脆弱,一碰就碎。


喻文州一再让自己理解病人及家属的心情,可是失落的情绪始终蒙在心头。喻文州不禁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臂中。


片刻后,喻文州又重新站起来,开始他的工作。不管怎样,工作还要做的。


慢慢来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喻文州又推开了一扇病房的门。


与其他病房众多的家属不同,这个病房只有一个黄头发虚弱的青年半躺在病房中。喻文州看到没有很多家属时感觉顿时轻松很多,有时难办的不是病人而是家属。刚想开口,病床上的人就开口了,“哎哎你是新来的实习医生吗快来陪我说说话我快无聊死了….”话多的搞的喻文州有点懵。


感觉不像病人啊,这么有活力。喻文州在心里说道,同时也在想着怎么跟他说自己的来意时,床上的少年又再度发话,“看你这么年轻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学临床吗怎么看你有点失落啊….”


“我是G医学院的。”喻文州出声打断了他。“那我们两个是同城啊我是G大的为什么你看着不高兴啊是因为医患关系吗没事没事别放心上啊…”喻文州听着这个年轻人滔滔不绝地讲着,竟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很愉快,甚至忘记了工作与烦恼。


聊的都已经忘了时间。直到一位妇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少天你在跟谁说话?”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耽误你这么长时间也不好意思啊这位是我妈妈,啊我是….”他指了指床头的牌子,喻文州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黄少天。


喻文州反复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那你是…?”他也学着黄少天的样子指了指胸牌“我是…”


“喻文州!”


黄少天抢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看见病人家属来了,喻文州内心还是有点慌的。他跟黄少天的妈妈迅速道别后就离开了病房。黄少天看他这么着急走也没多说什么,就跟妈妈解释道,“这好像是新来的实习医生人可好了陪我聊了一下午天….”“不是什么坏人就行,你今天怎么样?”“我很好啊…..”

从医院回来后,喻文州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今天一天累的不行。脑子里还是那个黄少天的声音。“明明这么有活力却得了那种病这是为什么啊….”喻文州感慨道。自己临走前看了一眼他得的病。

白血病。

这种病大概会一直折磨人,把人的活力一直折磨光。

一旦得这种病,意味着……

想着要没有病魔的侵蚀那该多好一定还会有许多美好的事等着他吧…..

喻文州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医院并没有深纠他冒充实习医生的事,毕竟实验室和医院还是合作关系。

今天的工作还没有昨天的顺利,大家好像知道了他是要搞遗体捐献的,都躲着他。

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了黄少天的病房前。悄悄打开门。

病房里依旧他一。喻文州细细端详起昨天还没有好好看到人。

半躺在床上的年轻人看起来比昨天还要憔悴,呆呆的看着外面。脸苍白的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手臂扎满了针眼有些触目惊心。

只不过头上并没有昨天的黄发,而是光秃秃的脑袋。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后,坐在床上的回过头来,看到自己时,率先打破了沉默。“哎哎哎怎么是你我假发还没有带上你快回过头去….”接着手忙脚乱去找假发,慌乱中把假发碰到了地上。

喻文州一边走进来,一边把假发捡起来递给面前的年轻人。“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吗?”笑着问道。接过假发的年轻人迅速戴到头上,“并不是…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得了白血病很弱气需要同情我只是头发少而已….”黄少天越说声音越小,头也慢慢低了下去。

“我并没有觉得你有什么不同。”喻文州隐隐觉得心有点抽抽的疼,真和自己昨天晚上想的一样,要是没有疾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耀眼成什么样子啊。

听到这话的黄少天抬起头来,他盯着喻文州那双墨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又笑着说道:“喻医生绝对不会看不起的人嘛今天有空吗你那个陪我聊聊天吗?”

喻文州这一瞬间就把棘手的工作忘了个干净,笑笑说:“好啊,和少天聊天很有趣呢。”黄少天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喻文州出口后也有些后悔。明明才认识两天,却用这么亲昵的称呼。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又是黄少天率先打破沉默,两眼紧紧盯着喻文州的眸子,轻声问道:

“可以叫你文州吗?”

喻文州点点头。“当然可以。”听到许可后,便“文州文州文州”叫了起来,而喻文州笑着也一声一声地答应,并不嫌烦。

“少天家里....没有别人陪护吗?”喻文州把自己最想问的“考虑过遗体捐献的”问题又一次的咽了下去,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问了出来。

眼前的黄少天神情却暗了暗,慢慢开口说道:“我家里,是单亲。”喻文州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想要出口阻止。他却摇摇头,示意无妨。两人又同时不做声了。

这是两人第三次沉默。

打破这第三次沉默的是来自黄少天肚子咕咕的叫声。

俩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到午饭点了….少天吃什么我去买?”接着喻文州站起了身。“不用不用我妈应该会送饭过来你看!”半躺在床上黄少天兴奋的朝着妈妈挥手。黄妈妈看到儿子这么活力时不禁笑了笑,可是看到旁边的喻文州时,笑意却冷了下来。今天听到关于面前这个青年是搞捐献遗体的。内心不觉得生了几分厌恶。

连自己儿子死后也不放过,更何况儿子还好好的活着呢。想到这里,用及其冰冷的声音说:“请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妈这是昨天的喻医生啊….

喻文州心里了然,一定是知道自己干遗体捐献的吧。

“什么喻医生根本就是骗人,他是搞遗体捐献的!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更何况你还没有离开我啊!”黄妈妈越说情绪越失控。“妈…..可他是好人啊!又陪我说话的啊!”“谁知道有没有套你话!和你说说话就能弄个几千万你说谁不干?!”

喻文州在面对这争吵时,始终保持沉默。头低的很低,刘海挡住大部分的脸。

明明刚才的气氛不是这样的。

自己真的真心对待黄少天。

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工作以及理想会影响到那么多人,影响到他最想保护的人。

“请你出去!要不我就要叫保安了!”黄妈妈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喻文州默默的退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床上的青年。

刚才的争吵时煞白的脸上有了红晕,大口大口喘着气,看见自己走了还在用目光问着是怎么一回事。

喻文州想解释,动了动喉结,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关上了门。

门内的争吵还在不断。

从这件事发生时,喻文州就已经想着要从实验室辞职。实现自己的梦想需要牺牲那么多人的话,不如不做。更何况这两天的体验已经足以把他从自己的梦想中拉了出来。

向研究所的负责人提出这个辞职后,坐在办公室的老魏,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文州啊,这俩天对于生命科学有没有更深刻的认识啊?”喻文州不禁一楞。想着自己当初搞生命科学是因为这是当下大热行业,一定能大赚一笔。但现在…..

看着医院里的家属哪怕有0.1﹪生还几率也要去拼一拼。

人还有一口气也不能说“死”这个字。

那么多人为不治之症而感到绝望。

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黄少天。虽然从未对别人示弱过,但是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直面死亡,笑对人生。

看着面前的青年没有说话,老魏笑了笑,“先不去医院了,跟一下实验室的进度吧。”

喻文州朝老魏笑笑说:“好。”

实验室的日子过得很快,每天都忙得要命。但就在吃饭休息的那么一小会时间,还是回想起那个青年的笑脸以及自己离开时那个不知所措的表情。

等忙完这一阵时,去看看他,并解释清楚吧。喻文州在心里盘算着。

但每一天去害怕着黄少天已经走了。深深地恐惧一直笼罩着喻文州。

盼了好久的假期终于来临,喻文州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个青年。买了东西就往医院跑。熟门熟路地到了黄少天病房前。

看着门上还是黄少天的信息,不禁松了一口气。推开门,病房还是那么冷清。

想与上次见的黄少天不同,这次的黄少天更加虚弱。很奇怪的是屋里的医疗器械差不多应经清空,只有黄妈妈有人坐在床边,握着黄少天的手轻轻啜泣。

直到把手中的东西全部放下,黄少天才把视线聚集在喻文州的脸上,“是你啊….”语气与往日的活泼完全不同,喻文州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黄妈妈依旧对他很不友好,但被黄少天拦下了。因为他知道,喻文州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这么一直默默地与喻文州对视。

喻文州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阿姨,少天,我是一名研究员。我们试验室需要一具人体进行试验,让我来搞捐献遗体。。我们是生命科学研究员,并不是什么贩卖器官的不法分子。在少天面前,我从来没有提过一句关于遗体捐献的事,更没有强迫他做什么。因为是少天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生命科学。”说完,黄少天和黄妈妈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知道,只是当时有点冲动,我想你道歉,小伙子。”黄妈妈用十分真诚的语气说道。喻文州也笑了笑。

当人与人之间充满着信任是多么美好,只不过这美好所剩无几了。

“我拿了些补品应该是有用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少天却把他一把拉到他胸前。脸紧贴着黄少天的胸脯,甚至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只是,有些弱。


“文州,我的心脏只此一颗,那就交给你了。”


黄少天的话在他耳边回荡。

我的心脏只此一颗?交给我?

“不是…少天..你?”喻文州瞪大了眼睛。

“申请表没有带来吗?听说你们是研究冷冻人体的……”

不是的我来不是这个目的的!阿姨!”喻文州猛的站起身来,看向黄妈妈。“少天…在那次之后,他就有捐献遗体的愿望了。我作为母亲遵循他的意见。”黄妈妈轻轻的说。

“既然我让你懂得了生命科学的真谛,那就让我为科学献身吧。希望尽快。我….”黄少天说这些话时,仿佛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喻文州知道了,他知道为什么器械全被撤走,知道为什么黄妈妈为什么哭泣。

他不愿意听见黄少天说那些丧气话,明明….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再一次涌上心头。

“我会进行联系。”喻文州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下午实验室的车来接黄少天,喻文州在陪黄少天。老魏在外面安慰黄妈妈。“在未来会有可能苏醒的,我们并且不会收任何费用,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

黄少天觉得一切声音都在离他远去。

他看着面前的喻文州,用及其微弱的声音说:


“我希望用我的只此一颗的心脏,再见你一次。”


喻文州愣了一下,用手抓住黄少天的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用我这只此一颗的心脏保证,一定。”


闻言,黄少天笑了笑,没在说话。他相信文州一定行。

接下来的过程,让喻文州越来越难受。看着自己远去的黄少天,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倒下。当看见完成冷冻的黄少天静静地躺在液氮罐中,轻轻地说:


“谢谢你,少天,把只此一颗的心脏送给了我。”

 

 

 

END

 

 

 

 

 

后记: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首先对于文章中各种知识性错误道歉…..作为作者的我并没有把全部知识理解清楚就动手写了这篇文,十分抱歉!有错误可以不要介意的指出来!先谢谢大家了!其次建议大家听着无心来看这篇文,比较有感觉。

 

再次感谢阅读到这里的您。

 

二次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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